【开栏的话】辉煌60载,魅力新西藏。2025年是西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。60年来,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西藏实现历史性巨变,创造了“短短几十年、跨越上千年”的人间奇迹。
饮水思源,感恩奋进。在这意义非凡的历史节点,西藏民族大学的莘莘学子们,时刻铭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殷切嘱托,心怀对党的无限感恩,用心有情有力感悟雪域高原的沧桑巨变。为记录“青春向党、矢志报国”的铿锵誓言,我们特别开设“辉煌60载,魅力新西藏——听民大学子的青春告白”专栏。在这里,您将倾听到民大学子最真挚的心声:他们诉说对党的似海恩情,表达对西藏这片热土炽热深沉的爱恋,更将以实际行动展现新时代青年扎根边疆、奉献家国的坚定信念与实干作为。
让我们一同走进他们的世界,感受青春脉搏与时代伟业的同频共振,见证誓言如何化作建设新西藏的磅礴力量!
在云南临沧的澜沧江边,我曾无数次听祖父讲起西藏的故事。那时的我不会想到,多年后自己会穿上军装,在西藏度过人生中最滚烫的两年,更不会料到,这段经历会成为连接我与这片高原的血脉纽带。
2020年深秋,列车碾过昆仑山脉的冻土,我第一次踏上西藏的土地。初到军营时,氧气含量只有内地的60%,训练时总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石头。同屋的班长次仁拍着我的肩膀笑:“没事,过阵子你就会觉得,这里的风都带着劲儿。”他说这话时,阳光正透过窗户,在他黝黑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边。
我们的营区在雅鲁藏布江支流旁,训练之余,常帮附近的村民抢收青稞。第一次下地时,我握着镰刀的手总不听使唤,藏族阿妈卓玛就手把手教我:“割青稞要像给朋友弯腰鞠躬,轻一点,再快一点。”她的汉语里带着藏语的尾音,像溪流漫过鹅卵石。休息时,她会端出酥油茶,看着我们这些年轻士兵狼吞虎咽,眼里的笑意比酥油还浓。有次我问她,村里这些年变化大吗?她指着远处新建的光伏电站说:“以前晚上点酥油灯,现在电器比你们军营还全。去年孙子考上内地的西藏班,火车通到了县城,送他去学校时,我第一次坐了电梯呢。”
军营的图书馆里,有本翻得卷了角的《西藏简史》。我在那里读到,1965年西藏自治区成立时,全区公路里程不足4000公里,如今早已实现县县通柏油路、乡乡通公路。这些数字在我跟着部队参与边防公路维护时变得格外具体——我们曾在海拔5000米的达坂上,看着筑路工人们跪在冰面上焊接钢筋,他们的藏袍结着冰碴,呼出的白气却像一条条哈达,缠绕着正在延伸的公路。班长说:“这条路通了,山里的虫草能当天运到拉萨,孩子们上学也不用再走三天山路。”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所谓“发展”,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,而是无数双温暖的手,一起把坎坷铺成通途。
最难忘的是2021年藏历新年,卓玛阿妈带着村民来军营做客。我们学跳锅庄舞时,我的同手同脚逗得大家直笑,次仁班长却认真地说:“你看,咱们的步子虽然不一样,但踏在地上的节奏是一样的。”那天,我们吃着糌粑和临沧带来的腌菜,藏族的弦子和云南的葫芦丝竟然格外和谐。卓玛阿妈给我系上她亲手织的红绳,说:“你在这儿保卫我们,我们也把你当自家孩子。”我摸着红绳上的藏式花纹,忽然想起离家时母亲塞在我背包里的普洱茶,原来无论是澜沧江边的牵挂,还是雪域高原的温暖,本质上都是一样的——那是中华民族大家庭里,永远拆不散的亲情。
去年暑假,我回到西藏,站在曾经站岗的哨所前,看到远处的扶贫新村盖起了藏式小楼,屋顶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次仁班长如今是村支书,他拉着我去看村里的青稞加工厂:“你看,现在咱们的青稞能做成饼干、麦片,通过电商卖到全国各地。”他手机里的村民微信群里,既有藏语的通知,也有汉语的说明,群相册里,孩子们在新建的教室里读书,老人们在文化广场上晒太阳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踏实的笑意。
从西藏退伍回到校园,我常常在图书馆里翻看关于西藏的书籍。当看到“西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”的新闻时,那些在雪域高原的日子忽然变得格外清晰:是卓玛阿妈递来的酥油茶,是次仁班长教我的藏语歌谣,我们一起在冻土上种下的树苗,如今应该已长得很高。虽然只在西藏待了两年,但那两年的风雪早已把我和这片土地紧紧连在一起;我来自云南,但西藏的山水早已成为我精神世界里一座永远矗立的高原。
此刻,窗外的玉兰花正开得热烈,像极了西藏草原上盛夏的格桑花。我知道,无论是临沧的澜沧江,还是西藏的雅鲁藏布江,最终都会汇入同一片大海。而我们这一代青年,就像一条条奔涌的溪流,带着各自家乡的故事,在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江河里,一起奔向更辽阔的远方。这或许就是西藏60年发展给我们的启示:所有的成长,都源于相互的温暖;所有的辉煌,都来自共同的奋斗。
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,我们或许不必都去雪域高原站岗,但我们永远可以带着那份在高原上学会的坚韧与团结,在各自的岗位上,为这个伟大的时代,添上属于我们这代人的注脚。就像那些在西藏冻土上扎根的树苗,终会连成一片森林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,所有关于希望与共荣的梦想。
(文:2022级财政学本科班王文军/编辑:陈庆芝)